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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毓景被说动了,他看着元香雪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。

“此事不急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
看出他已心动,元香雪勾唇一笑:“嗯,不急,反正也要过了年再说。”

说完了正事,浴桶里的水也只有一点温度了,两人便起身,转战床铺之上……

或许是元香雪的一番话让梁毓景心情大好,这下半场两人闹得很晚,第二天自然都起晚了。

当然,对于元香雪来说,还是挺早的。

梁毓景手臂被枕得有些麻,忍不住说她一句:“你这脑袋怎么这么重?”

元香雪眨巴眨巴眼睛:“可能是因为我脑子里装满了知识?”

梁毓景一副“你在说什么梦话?”的表情。

于是,元香雪笑眯眯说:“僵尸打开了你的脑袋,摇摇头失望的走了,路过的屎壳郎却眼前一亮?哈哈哈!”

她笑得捶床,梁毓景却黑了脸,一言不发猛地掀开被子——

冷风呼地一下灌进来,元香雪颤抖着骂他:“小气吧啦!又没说你什么!”

梁毓景一边穿衣裳一边冷笑:“你当本殿不知道屎壳郎是什么吗?再敢胡言乱语,我就停了你的避子汤!”

元香雪抖抖嗖嗖也下了床,当即六个字回怼:“祝你食言而肥!”

梁毓景没搭理这句话,穿好衣裳就出了寝房。

“我在这边吃,准备早膳。”

元香雪跟着出来,奇怪问:“今天你没事?不上朝?”

“反正也起晚了,不去了。”

早膳很快就端上来,两人静悄悄开始用膳。

然后……梁毓景震惊了。

“你吃这么多?”

“少见多怪!这才两碗粥而已。”

元香雪夹了一块酸甜萝卜继续吃着。

梁毓景还是忍不住说:“你还吃了包子、鸡蛋、葱油饼,哦,还有两碟小菜。”

“怎么着,害怕养不起我是不是?”

“行,你吃你的,本殿多嘴。”

梁毓景心说管你吃多少,胃撑坏了有你受的。

元香雪放下筷子,慢悠悠道:“哎,可怜我那些便宜姐妹了,为了保持身材,还为了动作优雅,在殿下面前都是能少吃就不吃……一个个的,风吹就倒。”

梁毓景回过味来:“你是说,你以前吃那么少,也是装的?”

元香雪:……这回旋镖,回来的也太快了吧。

“没错,所以,我现在吃饱了。”

梁毓景一脸无语。

用完膳,元香雪当着梁毓景的面,一口干了今日份的避子汤。

梁毓景就冷冷看着,没说话。

“这是生气了?还不一定就有了呢,白气了知不知道?”

“哼。”

元香雪就跟他说:“你知道怀孕是个什么过程吗?就是——,再——,然后——,这样就怀孕了。”

好一通比比划划。

梁毓景一脸迷茫:“你可以说人话。”

元香雪心说今天必须普及这个知识,拉着人就进了小书房。

这小书房还是林侍妾在的时候弄的。

虽然也没进来读过几天书,但文房四宝样样齐全,秋霜这个勤快的田螺姑娘还三天两头地打扫。

加上今日天气不错,窗明几净,很是赏心悦目。

元香雪摊开一张纸,随便磨了点墨水出来,就执笔画起来——

“你看,这是你,这是我。”

梁毓景一看那指向意义很明显的箭头和曲线,就已经联想到了身上的某处结构。

“然后,你这样……一结合,一旦成功,就意味着怀孕了。”

梁毓景莫名脸红起来,心说这女人也太不知羞耻,青天白日的就说这些。

元香雪问他:“懂了没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元香雪又问他:“那你知道生男生女是因为谁吗?”

梁毓景就瞅她:“你这么问,难道不是女人……”

“那当然了,都是你们男人给的种子,能开花还是能结果,当然是你们男人的问题!”

梁毓景反驳:“这话不对,那每次……给你们女人那么多种子,怎么就不能挑个男孩来生?”

元香雪又指着那副怀孕图示:“看清楚了,你的种子要竞争投胎,谁叫那些男种子抢不过女种子呢?依旧还是你们男人的问题呢。”

梁毓景无言以对:“……”

元香雪理直气壮:“以后少把问题放我们女人身上,哼!”

梁毓景挑眉:“本殿可没处说你,毕竟你喝避子汤。”

说完,他想起什么,又补充一句:“真是浪费本殿那些种子。”

元香雪眼珠子一转,道:“如果咱们去了封地……”

梁毓景默默看她,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。

元香雪微微一笑:“妾就禀告皇子妃,让她给殿下多选几房侍妾,殿下辛苦辛苦,争取一年生十个!”

“就知道你没什么好话!”

梁毓景气极反笑,但其实也没有很生气,甚至觉得这才正常。

元香雪嘻嘻哈哈:“百子千孙不是梦啊!”

梁毓景瞪她一眼:“还百子千孙?你当本殿是种猪吗?”

这话一出,元香雪就露出疑惑表情,歪头:“嗯?难道不是吗?”

梁毓景就气呼呼地甩袖走了。

元香雪跟着走了几步,扒在门口看着梁毓景大步流星出了汀兰院。

“哼哼,还想我给你生?做白日梦呢!”

说完,就丢开笔,悠哉悠哉地在汀兰院溜达一圈,消食的目的达成。

却说梁毓景出了汀兰院,就进了前院书房,下午时出了府,打马去了虞府。

今日朝中没什么大事,虞望潮已经回府。

听闻梁毓景过来,他亲自出门来迎:“殿下。”

“舅舅别多礼了,我今日过来,有要事相商。”

两人进了府,梁毓景便提出明年封王之后前往封地的打算,

他当然没提什么“广积粮、养重兵”的的话。

但虞望潮却是想到了,可这种类似造反的话,他也不敢说出口,只极力赞成道:

“殿下真是聪明绝顶!这法子可比老臣先前说的好多了!宫中有娘娘,朝中有老臣,殿下大可放心去封地发展!”

这“发展”二字,可是虞望潮真切的希望。

反正只要梁毓景登上那个位置,别管是什么途径,他们虞家都是从龙之功。

梁毓景明白他是什么意思,又商量起要带那些属官,以及最重要的:怎么把封王了就要去封地的想法落实下来。

毕竟,大梁已经有三朝以来,皇子封王却不去封地了。

虞望潮沉思良久,道:“殿下,不如鼓动大皇子?大皇子有腿疾,在京里本就不好受,去了封地反而轻松一些。到时候,只需引导一二,其他皇子也会借此逼迫您去封地……”

梁毓景轻笑:“这样才好,大家一起去封地,这京里就剩下几个没成年的皇子,成不了气候。”

“不错,相比起来,殿下有娘娘、有老臣,胜算可大多了。”

这般商议完,梁毓景便心情愉悦地回了府。

只是没成想,刚回府就听人回禀:“殿下,大公子那边又烧起来了,二公子那边也叫了府医,说是着了凉。”

梁毓景的好心情瞬间没了。

他先去棠棣院看了大公子,小小一张脸烧得通红,岳侧妃眼睛哭得红肿。

再去秋水院看二公子,倒是睡得安稳,可屋里也有药味。

“怎么着凉的?”

梁毓景问石侧妃,语气不是很好。

石侧妃忧心忡忡:“睡了个午觉起来就有点咳,额头还有些凉,看他精神不济都不玩九连环了,妾就叫了府医,才知道是着凉了。”

梁毓景又问:“当时是谁在侍候?”

石侧妃明白,这是在怀疑侍候的奴婢动了手脚,比如悄悄开窗、掀了被子之类的。

“当时,是妾身在一旁看着。”

梁毓景目光深沉地看她一眼,没再多说什么,只嘱咐一句:“好生看顾。”便朝外走。

石侧妃在他身后屈膝行礼,等人出了门,才沉下脸来。

她说谎了。

“李嬷嬷。”

侍立一旁的容长脸妇人“扑通”一下跪下,涕泗横流:“主子,奴婢就是瞧着殿下都快两月没来了,只开了一会儿窗,小主子也没什么大事……”

石侧妃勃然变色,伸手就给了李嬷嬷一巴掌:“闭嘴!你到底明不明白,我有没有宠不重要!只要大公子一死,我儿就是长子!”

看着床上睡熟的儿子,石侧妃深呼吸,面无表情道:“正巧车前草一事也牵扯到了你,明日,你就回我母亲身边侍候吧,我这秋水院容不下你。”

李嬷嬷瘫软在地上,却丝毫不敢央求说留下的话。

秋水院内,梁毓景刚好走出院门,他的神情格外冰冷。

身为皇子,梁毓景从小就很娇气,他会说话会表达的时候,就总说声音吵,于是,侍候他的宫人们都练就了一身轻手轻脚的本事。

长大一些后,梁毓景终于明白,不是声音吵,而是他天生有一对灵敏的耳朵。

灵敏到什么程度呢?

就好比此时,梁毓景站在院门口,清楚听见了石侧妃与李嬷嬷的对话。

若是离得近,梁毓景甚至能听见心跳声。

就比如某些人说谎的时候,心跳声总是会更快些。

也比如元香雪,之所以能肯定她不是她,全因心跳的频率不一样了。

梁毓景有时候想,自己这一对耳朵,真的是上天的恩赐吗?

他听见了那么多的阴暗,却还要装作不知道。

不过,总是好处多一些的。

梁毓景冷着脸回到前院,便叫福全带人去把与车前草有关的相关人员全部抓了起来。

这其中,就包括正院侍候大姑娘的宫人、以及秋水院的李嬷嬷。

因为涉及了正院与秋水院,福全自然需要询问接下来的审问章程。

梁毓景冷冰冰给出四个字:“可以用刑。”

这意思便是:打死也没关系。

只一刻钟,后院众人都得到了这个消息,不知全貌的,自然就以为车前草下毒一事,便是这两方其中之一所为了。

棠棣院的岳侧妃双眼红肿,她没想到,昨天看着病情减弱的儿子,今天竟然发起了高热,还一直不退!

因此一听见前院抓了人,岳侧妃自然而然,就把正院与秋水院都恨上了。

且不提一个盛怒的母亲会做出什么样的报复,只瞧各处对此的反应——

皇子妃只觉得,这是九皇子对她的不满与惩罚。

石侧妃却有些惶恐,因为她清楚李嬷嬷是个拎不清、还喜欢自作主张的人。

她甚至不敢肯定,宴席上的车前草,到底有没有李嬷嬷的手笔。

但石侧妃也没有太担心,因为她更清楚,李嬷嬷十分忠心,即便被查出什么,也断然不会攀扯到她身上。

而元香雪这边……

久违地迎来了三个客人——

林侍妾穿过花园,先去找了卢侍妾,又去找了程侍妾,然后三个人联袂就来了汀兰院。

无聊到昏昏欲睡的元香雪虽然想找点乐子,但不是很欢迎她们。

“几位姐姐别嫌弃,没什么好茶,也怕你们喝了有什么不好,咱就喝白水好了。”

卢侍妾与程侍妾对视一眼,没说话。

林侍妾脸色不太好:“元妹妹,你这就太小心了吧?皇子妃早就整顿过茶水房了,如今断不可能再出现茶叶被混入其他东西的情况了。”

元香雪慢条斯理阴阳怪气:“林姐姐想喝茶,来汀兰院做什么?去正院喝啊,皇子妃肯定不会吝啬一碗茶水。”

林侍妾气呼呼:“你什么意思?嘲讽我巴结皇子妃?”

卢侍妾赶紧打圆场:“哎呀,元妹妹谨慎些也好,毕竟这茶水出过问题,元妹妹害怕也是常理。”

程侍妾也说:“对呀林妹妹,当初还是你说赏梅品茶呢,你可得好好赔罪才是。”

林侍妾神情一僵,看了看元香雪,闭嘴了。

卢侍妾又说:“哎,前院的福公公抓了好些人,怕是那下毒的凶手,就在其中了。”

程侍妾捧哏:“对啊,真是没想到心肠如此恶毒的人与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。”

她看向元香雪,庆幸道:“幸好这回元妹妹没有第一个用汤羹,不然……”

林侍妾嘴角翘起来,接话:“可见啊,有些劫难,躲开了一回,却躲不开第二回。”

更新时间:2024-07-15 04:29:5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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