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拂湛高大挺拔的身姿,通身笼罩着逼人的威厉。
俊颜冷面,双眸有寒芒。
所有人都吓了一跳,慌忙跪地行礼:“拜见尊上!”
唯独紫鲛没有行礼,温柔笑着,十分亲昵地跳过去,挽住拂湛的胳膊。
声音柔得能出水:
“尊上来啦!”
“正好臣妾想尊上了。”
拂湛抽出胳膊,冷眼盯着紫鲛:“你来禁地做什么?”
声音冰冷,带着几丝恼怒。
紫紫鲛一滞,连忙解释道:
“尊上您不知道,臣妾看见有个贱婢偷偷摸摸上岛想勾引您,才跟过来抓她的。”
怕尊上不信,又奉上两半的糖饼,委屈道:
“您瞧,好好的糖饼都被那贱婢给摔坏了!”
拂湛脸色一沉,唇角向下,显然已经生气。
这时,紫鲛指向我的尸体,得意洋洋道:
“尊上瞧,那就是摔坏糖饼的贱婢,臣妾已经替您赐死她了!”
“你们几个,还不快将那贱婢的尸体丢进海里,别脏了尊上的眼!”
我躺在地上,死气沉沉。
衣不蔽体,血肉模糊,面目全非。
还被许多不明液体沤着,散发出阵阵恶臭。
几个虾兵蟹将再次举起我的尸体,就要丢进海里时。
拂湛看了过来。
“慢着。”
“把她剁碎了再丢。”
拂湛声音很冰冷,语气里满是愤恨。
他没认出我。
他看向我的眼神,嫌弃又厌恶。
仿佛看到了什么腌臜东西,立刻挪开。
虾兵蟹将将我的尸体拖到礁石边,挥斧开剁。
血肉横飞。
见拂湛厌我至此,紫鲛感动地扑进他怀中,娇滴滴道:
“尊上果然宠爱臣妾,臣妾感动极了!”
拂湛依旧冷着一张脸,望向岛心竹屋。
“你们进屋了?”
紫鲛摇头:“没有没有。”
“臣妾就在此地教训那贱婢的。”
几个侍女连忙道:
“是呀是呀,娘娘看见那贱婢上岛来,还想进屋子,就怕对尊上不利,上来就教训了,忙到现在,还没来得及进屋喝口水呢。”
紫鲛眨巴着一双大眼睛,委屈道:
“尊上,难道臣妾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么?”
拂湛仍望着竹屋,唇角微勾,似笑非笑地揽紫鲛入怀,温柔万分道:
“在本尊这里,爱妃永远没错。”
“本尊只是心疼爱妃因为惩罚一个贱婢受累。”
紫鲛闻言,脸上洋溢出幸福无比的笑。
“尊上,您真宠爱臣妾,臣妾太幸福了!”
几个侍女也一脸羡慕地望着她。
拂湛忽然开口,冷幽幽道:
“是啊,本尊宠爱你,否则你的侍女和侍卫闯入此地,本尊早就赐死他们了。”
“记住,下不为例。”
他说得又轻又慢,却让在场的人抖如筛糠。
紫鲛浑然不觉,沉浸在幸福中。
拂湛搂着怀中美人,又一次望向竹屋窗户。
一半挑衅,一半期待。
紫鲛摸出拂湛怀中之物。
是才做好的糖饼,余温未散。
看清糖饼上刻的画面,立即羞红了脸。
“这不是我和尊上清晨的时候......”
“臣妾只知尊上日日命人做糖饼,还以为尊上只是喜欢吃糖饼,没想到小小糖饼上刻着尊上和臣妾恩爱的画面,寄托着尊上与臣妾的期许......是臣妾愚钝,从前竟不知尊上如此用心。”
糖饼被她摸出来,拂湛的不悦与厌恶摆在脸上。
只觉这张糖饼不干净了。
但很快压了下来,硬生生挤出一个笑:“
“来,本尊亲自喂爱妃吃糖饼。”
拂湛看向紫鲛,眼神深情又缱绻。
尊上头一次主动,紫鲛激动万分,热泪盈眶:
“能得尊上如此宠爱,就是叫臣妾立刻去死也无憾了!”
紫鲛娇羞轻启樱唇,咬下一小口糖饼,含情脉脉地咀嚼。
几个侍女见气氛又暧昧起来,纷纷道:
“尊上万尊之躯,竟然亲手喂娘娘吃糖饼,尊上实在太宠爱娘娘了!”
“可见,尊上和娘娘的感情是独一份的,四海八荒再找不出这样的。”
“就是就是,方才那不要脸的贱婢竟然妄想勾引尊上,取代娘娘,真是痴人说梦!”
“是啊是啊,娘娘就是娘娘,谁也无法取代娘娘在尊上心中的位置。”
紫鲛乐开了花,嘴里的糖饼甜进心里。
拂湛却越来越心不在焉,越发频繁地望向竹屋窗户。
直到整张糖饼喂进紫鲛肚子里,他将怀中人猛地一推。
沉着脸,大步前往竹屋。
“你就如此不在乎本尊么?”
“阿月啊阿月,就是一块石头也该捂......”
面对空空荡荡的屋子,他的话没有说完。
他皱了皱眉,四处寻找。
“阿月?”
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。
每一处都有我的气息。
但都不见我的身影。
他的眉宇纠得紧紧的。
出门撞到寻来的紫鲛一行人。
“屋里的人呢?”
他面无表情,声音也沉沉的,仿佛快要压抑不住怒火。
紫鲛好奇地探头瞧了瞧,疑惑道:
“什么人呀?”
“除了方才那个与臣妾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贱婢,臣妾再没见到岛上还有其他人呀!”
更新时间:2024-09-14 22:29:3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