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脑袋嗡嗡作响。
耳边甚至出现了幻听,昨天这对奸夫淫妇在电话里的悱恻缠绵通通冲进我的耳朵里。
恶心!
忍了一整天,终于没忍住,跑到厕所吐了出来。
我把手机交给律师,让他通过技术手段尽量能够恢复这些证据。
随着聊天记录的复现,我的心情也从愤怒变为了平静。
我一直以来小心保护着的人,原来是个这么不知检点的女人。
看完所有的聊天记录,陈雅心彻底烂掉了。
她甚至在和那个男主播谋划着,如何让我身败名裂净身出户。
律师朋友在身边小心地安慰我:“陆哥,两条腿的女人遍地都是,你别难受。”
他拿起一块桌上的月饼,叹息道:
“上个月就看你在学烘焙,对这种人就当是喂狗了。”
我想起了什么,掰开那块莲蓉月饼,把里面的金项链递给律师。
“老弟,你家狗不是说没有狗牌吗?”
律师朋友家里养了一条阿拉斯加,他喜欢得紧,天天管狗叫儿子。
“上次你说把狗给我做干儿子,这金项链你去打个狗牌,就当是给咱儿子的见面礼了。”
我穿上衣服站起身。
“快到时间了,我也得去表演节目了。”
我把离婚协议书打包发给了陈雅心,随后就进了后台。
远远看到陈雅心和男主播亲昵地坐在后排,两个人的手在桌子下紧紧握在一起。
不知道男主播跟她说了什么,陈雅心脸色通红地缩进对方怀里。
今天是中秋特别演出,我压轴出场。
他们那套照片实在恶心,以至于我看到兔子都浑身难受,临时和助手商量,大变活人的装束从吴刚月兔变成嫦娥后羿。
助手小姐姐林桐脸蛋红扑扑的,打趣我:
“陆哥,嫂子不会不高兴吧?她管你那么严,我都不好意思跟你演夫妻了。”
我淡笑着帮她整理好衣服,摇着头说没事。
大变活人成功完成,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。
很多我的老观众大声呼喊我的名字,我也笑着接受他们的欢呼。
只有陈雅欣不屑地冷哼一声,跟男主播两个人咬耳朵。
而我那条定时发送的邮件也到了陈雅心的邮箱里。
她猛地站起身,发出一声尖叫:
“陆阳,想跟我离婚?你要不要脸?”
顿时,全场一百多人,所有的目光都向她看去。
陈雅心喘着粗气,愤怒占据了她的大脑,让她忽略了她这个体面人现在在我的主场。
她厉声尖叫:“陆阳,我就跟男主播一起看你表演,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?”
观众们开始了窃窃私语,都用古怪的目光看向陈雅心。
她像个疯婆子那样用手指着我的鼻子骂道:“我看你也是不要脸,你跟身边那个女的也不清不楚呢吧?”
林桐平白躺枪,无奈地摊手。
陈雅心得意起来,不顾身边男主播拼命拉她的动作,喊道:
“她一个没结婚的女人,天天跟你在一起,鬼知道你们有没有偷情?”
现场一些经常看我们表演的观众的脸色越来越古怪了。
我看着头发蓬乱的她,淡淡开口:
“陈雅心不要因为你脏,就觉得谁都脏。”
林桐也大笑着站在我旁边。
她大大方方地看向陈雅心,笑着解释:“嫂子,你不关心陆哥的工作,应该也不认识我。”
“我叫林桐,今年三十五岁,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。你这样在公开场合造我的谣,我应该可以报警吧?”
陈雅心整个人僵在了原地。
我透过人群看她,突然想起了我刚回国的时候。
那时候,杂技团的舞蹈演员跟我关系不错,因为我没时间吃饭,她会把做多的食物给我一份。
不好意思欠她人情,我提出了送她回家。
可只是因为我没有及时给陈雅心打钱买首饰,她闹到了杂技团,当着所有人的面扇那个舞蹈演员的巴掌。
她被迫离开了杂技团,事后陈雅心发狠地捏住我的耳朵,冲我吼道:
“陆阳,老娘跟你结婚是看得起你,别不知道珍惜。”
“这次我是防患于未然,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和别的女人走在一起,老娘剁了你。”
事后,我给舞蹈演员介绍了其他杂技团的工作,可已经受过的伤害永远不会有转圜的余地。
陈雅心几乎毁掉了我所有的社交,在那段时间里,我甚至患上了抑郁症。
而每天都表演结束回到家后,为了照顾陈雅心的情绪,我还必须提起笑脸相迎。
现在角色转换,被众人攻讦的人成了她。
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我当时的绝望。
我对着观众们举起手,举起麦克风示意我有话说:
“各位,我家里的一点私事,让大家看笑话了,从今往后我和陈雅心再无瓜葛。”
全程,她身边那个能给她提供情绪价值的男主播都像个鹌鹑一样。
一言不发。
更新时间:2024-09-14 22:40:3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