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领子勒到几近窒息也不反抗,眼神直勾勾盯着眼前这个曾经的恋人。
以前,他冷静从容,甚至在目睹我的死亡时,都面无表情。
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,彻底发疯的样子。
我知道,其实,他不是在可惜李欣羽的死。
他只是后怕,差一点,死的人就有可能是他。
“纪期你干什么,关惟初什么事?!”
黑哥他们涌上来,拉开了他。
而我早就红了眼眶,捂着带有红痕的脖子,拼命的咳嗽,艰难而委屈说:
“纪期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欣羽是我室友,我也不愿意看到她死去啊!”
“要不是你和她吵架,她也不会被蛰!”
“要不是你和她换鞋子,她怎么会摔倒!”纪期理直气壮。
我被气笑了,眸光中尽是失望,语气愤怒:“纪期,你在这埋怨我,我还没说你呢!”
“当初换鞋子,是你逼着我换的,现在倒是怪上我来了。”
“还有,”我冷笑一声,“我是和她吵架了,但那是因为她和我说,你喜欢她!”
“我怎么不知道,你们两个背着我还有一腿呢?”
“而且,为了她,你们直接扒了我的衣服,我差点也死了啊!”我怒吼道。
半晌,我才嗤笑一声,直勾勾的看着纪期,眼神催促着要他解释。
纪期沉默了,但团队里的人却有不满。
“纪期,我们早就想说你了。你明知道鳌太线危险,又知道李欣羽什么经验都没有,还非要带着她过来,现在出事了还怪上别人了。”
“她拖慢了我们的进度,在山里大喊大叫,就连这次的蜂窝都是她自己不小心戳中的,你凭什么怪惟初?!”
说着,他摘下运动相机放在纪期面前,冷冷说:“你真不要脸。”
我装作委屈的样子,低着头不说话,嘴角却高高扬起。
我就知道一定会有人不满。
这次我们重走博主的路线,就是想火一把,因此每个人都带着运动相机,时刻拍摄着。
我完完全全把自己摘出来了。
纪期气的浑身发抖,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。
他用怨毒狠厉的眼神剐了我一眼,抿紧嘴唇,愤恨的离开了。
只是,我没想到纪期居然还会来找我。
夜黑,一个人躺在帐篷里,我却忽然有些胸闷。
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猛地睁开了眼。
下一秒,我的脖子直接被人死死掐住。
是纪期。
他下了死手,双手青筋暴起,脸色因为用力而涨红发紫。
眼神里尽是怨毒憎恶,表情狰狞非常。
我拼命挣扎,却始终发不了声,逐渐窒息的绝望又一次涌上心头。
眼泪顺着太阳穴划入头发,我丧失了力气。
谁料,下一秒纪期却松了手。
他诡异一笑,抓起我的一缕头发,声音低沉而充满引诱:
“惟初,你说,这次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了呢?”
我瞬间瞪大了眼睛,像是惊雷在我耳边炸响,耳朵出现尖锐的爆鸣声。
心跳狂跳不止,我强行压下恐惧,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他说,“这次”。
说明,纪期并不是为了李欣羽的死来找我复仇,他只是觉得疑惑于两次情况并不一样!
纪期也重生了!
果然,没有丝毫征兆的,纪期又一次掐住了我的脖子。
声音仿佛从地狱爬出的鬼魅一般,“安惟初,你是不是也重生了?”
我眼泪横流,摇着头,表情疑惑而痛苦,声音嘶哑,支支吾吾说:“我,我听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纪期分了神,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松懈。
趁机,我猛然抓住他的手腕,拼尽全力反转摆折,挣扎起身。
同时,大喊:“黑哥!小黄!救命啊!”
夜宿鳌太线,没人敢睡太熟,只一声,大家便纷纷起床,冲了过来。
我劫后余生,粗喘着气,缩着大家后面,恐惧的看着纪期。
“他突然过来掐住我的脖子,还问我一些稀奇古怪的话,我……”
我将剩下的话吞下,埋头哭泣。
而我脖子上的红紫色掐痕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黑哥他们失望至极,“纪期,你也太冲动了。说了八百遍了,李欣羽的死不关惟初的事,你到底要闹什么?!”
“难不成,你还想着半夜把我们都掐死是吗?!”
面对一个随时可能危害到自己生命的人,大家都不愿意再让步了。
“纪期,之后,你要么一个人走,要么安安分分的,再惹事别管我们不客气!”
更新时间:2024-09-18 17:22:4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