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想着,我还是拖着肌肉已经僵硬的身体,爬向不远处的洞口。
我知道现在没有人来救我,没有血清我必死无疑,毕竟我观察了那个蜘蛛,是傅以渐最近的研究方向,剧毒无比。
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快的毒发时间,总觉得不同寻常。
但我想不了那么多,只要有一线生机,我还想试试。
爬到洞口前,我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,防止自己失温。
还是不放弃打给救援队,并做好最坏的打算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我呼吸逐渐微弱,在生命的尽头,我努力睁着眼希望有人发现我掉队,救救我,还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。
可老天还是没有眷顾我,我的身体贡献给了大自然。
在随着尸体被彻底瓜分完毕后,我不受控制漂浮到了傅以渐的周围。
路上我还不停地感叹,原来这距离他们救援的地方仅有五公里,而我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了他们周围。
傅以渐紧张地扶起周沫沫的头,一点点喂给她水,随后坐在床边,任由她倚靠。
这副模样像极了温柔丈夫,余我向他求救时却一副罪大恶极的模样有了直观对比,但我却是他的妻子啊。
心里忍不住一抽抽的疼痛,我只觉得是刚才的毒劲太大,让我出现现在疼痛的幻觉。
周沫沫把玩着傅以渐的手指,语气中带着撒娇还有嗔怪。
“我都说了没什么事,你自己还是药剂师,怎么会不知道这有没有毒,浪费了一支血清。刚才夏夏姐还说被咬了,就应该给她留着才对。”
傅以渐温和地笑着:“给你怎么算浪费呢?这不是关心则乱,不是毒蛇就皆大欢喜,看你对自己都不上心真让我担心。”
“但是方觉夏一有点事就要死要活,估计就被树枝刮了一下就要血清。她真是小题大做,就是想让我哄她而已,一点都不懂事,现在还没回来,又躲在哪里生气,等我去找,真没意思。”
说着不耐烦又摇摇头,抬眼见却换上温柔的目光注视周沫沫。
我看着垃圾桶里被扔掉的血清包装,还有桌面上一系列药品不禁冷笑。
他明明就是药剂师,最起码能分辨蛇有毒没毒,可他宁愿错用也不愿意给我用,我就这么的不堪吗?
这么多年的信任一点都没有,我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,还想要给他这一次机会选择理解他原谅他。
我痛苦地滑坐在角落里,眼泪一滴滴砸到手背上。
我忽然惊厥,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傅以渐。
我和他结婚三年,本以为会如谈恋爱时那样恩爱,却变成了现如今相见两生厌。
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呢。
也许是周沫沫父母意外出车祸去世后,她风尘仆仆从国外回来,哭晕在傅以渐的怀里开始。
本以为他们只是兄妹情深,可他那之后回家越来越晚,对我开始不耐烦,总让我多忍让,眼里不再是只有我。
我想我只要多多包容,他处理完事情后总会回头看见我。
可终究是我太天真了,一次次将我丢下,让我独守空房,对着月明坐到天亮。
曾经共同爱好探险,也因为周沫沫的回归不复存在。
他们共同研究药品,说着我不懂的名词,好像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渐行渐远。
我总怕自己撑不住想离开,我还不想失去他。
可他每次对我恶言相向时候,我鼓足勇气要离开时候,他却会弥补我,用尽深情吻着我,给我礼物,让我不可自拔。
在我迷茫的时候,我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。
我本以为是我们感情的转折,却没想到一尸两命,都死在了荒郊野岭。
我不知道一向对探险不感兴趣的周沫沫,为何会突然约我们出来。
我怕胎相不稳想拒绝,可傅以渐却露出期待的眼神,还有嘴里的夸奖。
我不自觉迷失了自己,果断答应下来,我想表现自己。
来之前收拾行囊,做攻略都是我一人,我仍然甘之如饴。
即便分为两队,我是那个被分开的,被同行的队友嘲讽,也只是心头一点点钝痛,并没有多说。
我把所有的信任和期望都给了傅以渐,在危机时刻他却怀疑我的用心。
我紧紧咬着后槽牙,想到这抹了抹脸上的眼泪,都怪自己太傻,现在才醒悟过来他并不爱我。
只是这个醒悟太过惨重。
思绪回笼,我看见窗户外有几个人影向房间这里跑来。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就看见为首的贺涵大力推开门,进来后左顾右盼。
他是和我一队的队员,应该知道我已经掉队了。
我将希望的眼神放在他的身上。
只见他大口喘着粗气,皱着眉头询问傅以渐:“不是说方觉夏已经提前回来了吗?怎么没看到她人?要回来都不和我们说一声,万一有事呢害我们担心……”
“怪不得不受人欢迎,她安的什么心,和她一块真是晦气。”
我提前回来了?可我明明走丢在了那个山里,怎么可能回来呢?
更新时间:2024-09-20 11:52:0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