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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我还没睡醒,就接到儿子的电话。

这是他第一次试探性地问我:「妈,昨晚您睡得还好吗?有没有……」

我眼底染上自嘲,淡淡道:「睡得很好,晚上带着你媳妇回来一趟,我有事要宣布。」

不等他回复,我便挂断了电话。

想了想,陈以沫是今天的主角,自然也不能缺席,便也给他打了一个电话。

但,接听电话的是宋锦书,即使已经六十一岁了,她的声音依旧温柔似水。

「喂,嫂子?」

我嗯了一声,让她将我的话传达给陈以沫。

她笑得有些漫不经心:「嫂子,你知道沫哥现在正在做什么吗?」

心脏猛地咯噔了一下,莫名地不想听。

很快,她给我发来一条消息,是一张图片。

陈以沫面色潮红,一脸餍足地依偎在宋锦书怀里。

「嘘,嫂子不要说话,我让你听点有意思的。」

听筒安静了许久,就在我想挂断时,那头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。

「阿锦你真好。」

接着宋锦书的声音再次响起:「沫哥,你跟我说实话,是嫂子更好一点,还是我?」

陈以沫显然被有些忘乎所以,轻笑道:「当然是你,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她,粗鄙不堪,所以这些年,我都跟她分床睡。」

「那你们还生了个孩子……」

「我错了,跟你道歉……还不行吗?」

霎时间,掌心的手机倏然掉落,屏幕碎裂。

我慌忙捡起手机,碎裂的玻璃扎进肉里,鲜艳刺目的血珠止不住地滚落。

约莫过了半个小时,宋锦书说了一句:「我们玩点新花样」便倏然挂断了电话。

我跌坐在地上,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。

怎么就变成这样了?

我的丈夫居然真的变心了,而且出轨的还是他口中所谓的妹妹。

心里最后一丝期待也彻底破灭。

我和陈以沫是靠媒人介绍认识。

年的时候,我们都是下乡的知青,他生得好看,意气风发,自带一股书卷气息。

在女知青中很吃香。

当时他带着媒人来我家说亲的时候,我高兴得说不出话来。

脑子一热,便让我爸同意了这门婚事。

那时候刚好高考开放,我鼓励他去参加高考,不用管田里的事,家里有我。

每次到春分秋分的时候,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,累垮了身子。

幸运的是,他第一年就考上了。

陈以沫也没有像现在的人一样,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。

他将我带到城里,拿着赚到的钱让我到中专女校去学一门手艺。

所以,即使是离开了他,我也饿不死。

晚上,我前脚刚踏进家,沙发上的陈以沫就忍不住阴阳怪气。

「你还知道回家呢?几点了,你看看表。」

「都快九点了,大姐,一天到晚不着家,你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多嘴等着你做饭啊!」

「你把儿子和儿媳叫回来,也没说什么事,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闲。」

儿子也一旁附和:「就是妈,你说把我们叫回来,连饭都不知道做,那还让我们回来干啥啊。」

儿媳淡淡地瞥了一眼,眼中明显也是这个意思。

陈以沫在屋里踱来踱去,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,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样。

从进门到现在,没有人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,也没有看见我抱着纱布的掌心浸出鲜艳刺目的血。

我看下厨房里,里面的脏碗也没人洗,灶台沾着油污,也没人擦。

仿佛只要我不动,它们就永远在那里躺着。

我皱着眉,看向几人:「我又不是家里的保姆,没人做饭,你们就不会自己做吗?还有,水槽里的脏碗,你们就装作看不见,都等着我来洗吗?」

面对我突然的发火,几人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,眼里满是不解。

「妈,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,不就是几个碗,你洗一下又浪费不了多少时间!」儿子脸色难看,觉得我在无理取闹。

沉默许久的儿媳撇撇嘴,阴阳怪气道:「肯定是我们每个月给妈的钱太少了,人家不乐意了呗。」

我眼里盛满了泪水,各种复杂委屈的情绪交织一起涌了上来。

「爸爸妈妈,你们难道没看见奶奶的手受伤了吗?为什么还要让奶奶干活啊?」

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,懵懂的眼里满是不解。

儿子羞红了脸,儿媳沉默了,只有陈以沫脸色阴沉得吓人。

「不过弄破了点皮,又不是断手断脚了,你都五十岁,快奔六十的人了,别把自己当成小姑娘,还要人哄,丢不丢人呐!」

更新时间:2024-09-14 22:26:3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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